第七百二十七章小女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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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二十七章 小女孩
不知不覺夜幕降臨，我跟老胡坐在車內，簡單地吃了幾塊面包，當做晚餐充饑。
一想到這個時候，蘇清瑩肯定坐在家中翹著二郎腿看電視，我內心有種越發不平衡的感覺。
“早知道就應該把蘇清瑩一起叫過來，我在這裏吃苦，她倒好，跟大小姐似的，過得太愜意了。”
老胡默不作聲地把手中的面包塞到我的手裏，沒有接下我的梗。
“這些東西是我之前備在車上的，不趕快吃掉也可惜了。”
我右手擰開瓶蓋，咕嚕咕嚕喝了幾口水。
“你這話的意思，明擺著把我當成垃圾桶了是吧。”
我不忘恨恨地咬了一口面包，下意識瞥了眼上面的生產日期。
嗯，正好今天一過，這面包就不能吃了。
“在這種荒郊野嶺的地方，有的吃就不錯了。”
老胡邊說邊從後備箱拿了一個東西，順勢扔到了我的懷裏。
“這個手電筒你拿著，到時候以備不急之需。”
他單手打開了車門，等我下車，才把車門給關上。
相比白天的荒涼，夜幕落下的面紗，倒是增添了不少，詭異的氣息。
冷風呼嘯而過，硌得臉頰生疼。我不由地縮了縮脖子，總覺得有股莫名的涼意，直往身上竄。
“其實這個地方我之前有來過，白天來搜查也沒發現什麽東西。所以就想著晚上過來，或許能找到什麽線索。”
我右手緊攥著手電筒，小心翼翼地推開虛掩的別墅大門。
伴隨吱呀一聲，空氣中的粉塵嗆得我直咳嗽。
我不得不捂著口鼻，才勉強好受一些。
“早知道應該提前讓你帶個口罩來。”
老胡看我嗆得厲害，嘴裏不由地嘀咕了一句。
“我可沒有嬌弱到這個地步。”
待喉嚨搔癢的感覺逐漸消失，我輕了輕嗓子，在偌大的客廳內，隱約能聽到我們說話的回音。
屋內的陳設簡單大方，要不是上頭都纏繞著一些蜘蛛絲，或許會誤認為這種房子其實是有人住的。
一走進這個屋子，我就萌生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，剛開始我還說不出是什麽原因。然而，很快我就意識到，這裏的陰氣，時而濃重時而稀薄。我從未遇到過這樣奇怪的房子。
“老胡，你有感覺到嗎？這裏的陰氣……”
我借著手電筒眼神警惕地打量了大廳一圈，尋思著這房子的角落，肯定有鬼魂的存在。
“所以我說，以後要是碰到類似的事情。就在網上過來。”
就在收回視線的一剎那，我看到沙發上好像坐著一個女人。
那個人好像披頭散發，仿若看不清面孔。
僅僅是無意間的一瞥，卻在我的腦海中留下深刻的印象。
我心尖一顫，待用手電筒再次往那個方向照去時，卻空無一人。
剛才，莫非是我看走眼了？
我緊張地舔了舔唇瓣，擡手揉揉自己的眼睛。
“老胡，你剛才有沒有看到沙發那邊有個女人在？”
我扯著老胡的胳膊小聲說著，總覺得這個地方很邪門。
“我倒是沒註意女人的事情，就是覺得這戶人家的裝修真夠金貴的。”
老胡的關註點實在是……
我額角冒出細密的冷汗，索性松開他的衣袖，再次往沙發望去。
結果顯而易見，並沒有看到第一次所謂的女人。
我稍稍松了口氣，暫時放下些許戒備。但依舊對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耿耿於懷。
“這地方要是沒有鬧過鬼的話，估計拿出去拍賣，肯定值這個數。”
老胡伸出手跟我比了一個數字，語氣很是感嘆。
“你再怎麽想也沒有用，反正這房子你也買不起。”
老胡被我懟得無話可說，訕訕地收回了手，重新把註意力放回查案上。
興許是因為太久沒有人居住，再加上常年背陽。這個地方的空氣散發著一種淡淡的黴味，令我很是不喜歡。
我跟老胡在一樓逗留了一會，感覺暫時找不到什麽線索，就尋思著想去樓上看一看。
可我右腳剛要踏上樓梯時，那樣被人註視的視線，再次被我捕捉到，我不由地背脊發涼，就連往前踏的腳，一時間也懸在半空中，頓時沒了往下踩的勇氣。
“怎麽了？是燈光太暗，看不清樓梯嗎？”
我聽到老胡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，緊接著一束燈光投射在我的腳旁。
“老胡，你有沒有覺得好像有人在看著我們。”
我默不作聲地把腳收了回去，握著手電筒的手一緊。
“是嗎？”
老胡用手上的手電筒，繞了一圈周圍。
“是一個小女孩，就在我們的正上方。”
我聽他這麽一說，順著他視線擡頭，正好對上那雙空洞的眼神。
小女孩身穿一件紅色的連衣裙，齊腰的長發，淩亂地遮住了她的臉龐，僅僅是露出那空洞的眼睛，散發著陰冷的氣息。
她就這樣趴在二樓的欄桿上，默不作聲地看著我們的言行舉止。
“你之前來調查的時候有看過她嗎？”
我刻意壓低聲音，不想讓上頭的小女孩聽到我跟老胡之間的談話。
“從未有過。”
老胡直接越過我，每往上一步，腳下的木板樓梯，總會發出吱呀聲響。
在這個寂靜的夜晚，顯得格外清晰。
我隱約有種錯覺，可能從我跟老胡踏進這裏開始，就很有可能已經被小女孩給盯上了。
我張了張嘴，本想喊住她。
然而，她好像沒有想要理我的意思。
“小姑娘，你等等。我有事想問你。”
老胡一個箭步沖了上去，往前伸出的手，不小心撲了空。
小女孩似乎對我們有所抗拒，未等我上到二樓，就邁著細碎的步伐，從欄桿那頭跑開。
“唉，老胡，千萬別讓她跑了。”
直覺告訴我，這個小女孩很有可能是本案的關鍵。要是能從她身上得到一些信息的話。或許這個案子也就不會那麽棘手了。
老胡應了我一聲，比我先行一步朝那麽匆匆離開的身影追去。
我站在樓梯口，下意識側過頭，又瞥了眼客廳擺放的橫排沙發。
那個女人的身影再次出現，卻在眨眼間蕩然無存。
我無心多顧及什麽，跟著老胡先去追那個小女孩比較重要。
七百二十八章 消失
小女孩跑進了走廊，眨眼間便消失在我們的面前。
我跟老胡面面相覷，緊接著也停下了腳步。
“去哪兒了？”
老胡無奈地朝我擺了擺手，一臉懵逼地撓著後腦勺。
“反正樓上也就這幾間房間，我們一個個找過來吧。”
我們倆人沿著走廊，一路找到另一端也不見她的蹤影。
也許，她並不想跟我們接觸，所以特意躲了起來。
我也沒有想要勉強她的意思，不得不放棄想通過她了解到案件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。
“老胡，這好不容易有了條線索，看來不得不斷掉了。”
我低垂著頭，尋思著能不能采用逆向思維去推測這個案件。
可那小女孩的身影一直在我的腦海不斷旋轉。讓我迫切地想要把憋在肚子裏的疑惑，通通找她傾吐。
“子遜，你快來看這裏。”
我悠悠回過神，發覺老胡蹲在不遠處的地方，朝我一個勁地招手，似乎有新的發現。
“怎麽了嗎？”
我面露疑惑地朝他走去，順著他所指的方向，我看到在他跟前的地方，有一灘水漬。
“從這個角度往下看，小女孩剛才的確是站在這個位置，觀察我們。”
老胡大概比了一下方位，一口咬定這攤水漬是小女孩留下的。
難不成剛才那個小女孩是被淹死的？
我微蹙眉，右手托著下巴陷入短暫的沈思。
如果事情真的是如此，那也應該有兇手才對。
“你剛才給我的那些資料裏，好像並沒有提到這其中牽涉到一個小女孩啊。難不成你沒有把案件所有的資料都給我看？”
在我的印象裏，老胡給我提供的資料，沒有一處提到過有小女孩。我如果想要揣摩她的身份，也沒有什麽方向性。
我頓時感覺一個頭兩個大，再加上夜裏比較涼，走廊盡頭的窗戶還大開著。
這外頭吹進來的冷風，凍得我直打顫，忍不住捂著嘴，打了個大噴嚏。
“冤枉！我都把這個案子全權交給你，怎麽可能沒有把全部資料都給你看。當初就是理不出頭緒，才把案子交給你的。你既然接手，可別當著我的面跑路啊。”
老胡很是委屈地跟我抱怨，表示他自己都不知道，在這個案件裏，會有一個小女孩憑空冒出來。
“那你之前來這實地考察的時候，就從來沒碰到她嗎？”
如果我沒記錯的話，這件事貌似被老胡壓箱底蠻久了吧。
我上下打量著他，覺得他好像對這件事比我還不上心。
“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訴你，我接手這個案子的時候，上面只是說這裏的主人曾經養過一只貓。也沒有提說主人有生過孩子，又或者說有什麽妹妹的存在……”
老胡使勁回憶起什麽，零零碎碎地跟我提了點案件的事情。
“那很有可能，事情的真相，被有所隱瞞了吧。”
我不確定地猜測，畢竟我也是剛剛接手這個事情，案件未來的發展也是個未知數。
“那個小女孩，我們必須想辦法把她引出來。”
老胡盯著地上的那一灘水漬，喃喃自語。
好不容易有了苗頭的案子，如今再次陷入了僵局。
我們之前陷入短暫的寂靜，隱約能聽到窗外風呼嘯而過時，發出的聲響。
我瞥了眼空蕩蕩的走廊，周圍漆黑的環境，也僅有我腳下這片小區域被燈光照著。
除此之外，坐在地上的老胡，半個身影都陷入黑暗中，唯有被手電筒映襯的臉龐，勾勒出他臉上心事重重的表情。
我知道剛才對他的語氣好像有點沖，稍稍平穩了情緒，我才開口打破寂靜的氛圍。
“算了，你還是再跟我講講整個案子的始末吧。”
我索性跟他一起盤坐在二樓走廊的過道上，打算跟他好好談談這個案子的事情。
待坐下去，我才想起這地板積滿了灰塵，估計我這黑褲子要被蹭出一屁股的灰。
想到著，我默不作聲地換了一個姿勢。
“其實，表面看上去，這個案子很平淡。好像並沒有人值得讓人吸引的地方。可是自己又講不出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。”
老胡悠悠地嘆了口氣，緊接著繼續說著：“整個案件的主要人物，就是這棟別墅主人所養的貓。一只再也普通不過的貓，卻在每個人接手過後，都會離奇死亡。”
我眉頭皺得越來越緊，腦子裏的思緒就像是一團漿糊一樣，讓我理不出什麽線索。
“這個貓，難不成是被附體了嗎？”
再怎麽講，好端端的領養一只貓，怎麽可能會招來禍端？極有可能是這個貓本來就不吉利。
老胡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，修長手指在落灰的地板上畫著圈圈。
“這家主人死後，特意留一份遺囑。交代給朋友，無論如何，都要善待這只貓。誰知道，後來只要領養這只貓的人，不是瘋了就是死了。我曾經還登門拜訪過，他們一聽我要點差那件事，臉都黑了。”
一提起這種糟心的事情，老胡都會想跟我扯題外話，跟我一個勁吐槽那些人的不友好。
我表情覆雜地聽著他所說的話，對這件事始終百思不得其解。
突破口是那只貓，但遺憾的是，我卻從未親眼目睹過那只貓的存在。
“可別說，這案子還真是多數不多，成為我部分的黑歷史。要是能把這案子破了，特別行動處的名聲，自然會大了不少。”
老胡右手扶額，很是頭疼地念叨著。
驟然響起的鈴聲，尤為清晰地響徹在整棟別墅。
我跟老胡身形微顫，顯然都被嚇了一跳。
我順勢從口袋裏掏出電話，一按接聽鍵，熟悉的嗓音從聽筒緩緩瀉出。
“都這個點了，你跟老胡難不成私奔去了啊。”
我下意識跟老胡對視了一眼，緊接著清了清嗓子。
“對啊，你是不知道老胡硬是拽著我，我想回家都不行。”
“那你有本事別回來了。”
伴隨“啪”得一聲，電話被蘇清瑩直接掐斷。
“女人脾氣要是暴躁起來，還真是可怕。”
我訕訕地放下手機，嘴裏忍不住吐槽了幾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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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早知道就應該把蘇清瑩一起叫過來，我在這裏吃苦，她倒好，跟大小姐似的，過得太愜意了。”
老胡默不作聲地把手中的面包塞到我的手裏，沒有接下我的梗。
“這些東西是我之前備在車上的，不趕快吃掉也可惜了。”
我右手擰開瓶蓋，咕嚕咕嚕喝了幾口水。
“你這話的意思，明擺著把我當成垃圾桶了是吧。”
我不忘恨恨地咬了一口面包，下意識瞥了眼上面的生產日期。
嗯，正好今天一過，這面包就不能吃了。
“在這種荒郊野嶺的地方，有的吃就不錯了。”
老胡邊說邊從後備箱拿了一個東西，順勢扔到了我的懷裏。
“這個手電筒你拿著，到時候以備不急之需。”
他單手打開了車門，等我下車，才把車門給關上。
相比白天的荒涼，夜幕落下的面紗，倒是增添了不少，詭異的氣息。
冷風呼嘯而過，硌得臉頰生疼。我不由地縮了縮脖子，總覺得有股莫名的涼意，直往身上竄。
“其實這個地方我之前有來過，白天來搜查也沒發現什麽東西。所以就想著晚上過來，或許能找到什麽線索。”
我右手緊攥著手電筒，小心翼翼地推開虛掩的別墅大門。
伴隨吱呀一聲，空氣中的粉塵嗆得我直咳嗽。
我不得不捂著口鼻，才勉強好受一些。
“早知道應該提前讓你帶個口罩來。”
老胡看我嗆得厲害，嘴裏不由地嘀咕了一句。
“我可沒有嬌弱到這個地步。”
待喉嚨搔癢的感覺逐漸消失，我輕了輕嗓子，在偌大的客廳內，隱約能聽到我們說話的回音。
屋內的陳設簡單大方，要不是上頭都纏繞著一些蜘蛛絲，或許會誤認為這種房子其實是有人住的。
一走進這個屋子，我就萌生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，剛開始我還說不出是什麽原因。然而，很快我就意識到，這裏的陰氣，時而濃重時而稀薄。我從未遇到過這樣奇怪的房子。
“老胡，你有感覺到嗎？這裏的陰氣……”
我借著手電筒眼神警惕地打量了大廳一圈，尋思著這房子的角落，肯定有鬼魂的存在。
“所以我說，以後要是碰到類似的事情。就在網上過來。”
就在收回視線的一剎那，我看到沙發上好像坐著一個女人。
那個人好像披頭散發，仿若看不清面孔。
僅僅是無意間的一瞥，卻在我的腦海中留下深刻的印象。
我心尖一顫，待用手電筒再次往那個方向照去時，卻空無一人。
剛才，莫非是我看走眼了？
我緊張地舔了舔唇瓣，擡手揉揉自己的眼睛。
“老胡，你剛才有沒有看到沙發那邊有個女人在？”
我扯著老胡的胳膊小聲說著，總覺得這個地方很邪門。
“我倒是沒註意女人的事情，就是覺得這戶人家的裝修真夠金貴的。”
老胡的關註點實在是……
我額角冒出細密的冷汗，索性松開他的衣袖，再次往沙發望去。
結果顯而易見，並沒有看到第一次所謂的女人。
我稍稍松了口氣，暫時放下些許戒備。但依舊對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耿耿於懷。
“這地方要是沒有鬧過鬼的話，估計拿出去拍賣，肯定值這個數。”
老胡伸出手跟我比了一個數字，語氣很是感嘆。
“你再怎麽想也沒有用，反正這房子你也買不起。”
老胡被我懟得無話可說，訕訕地收回了手，重新把註意力放回查案上。
興許是因為太久沒有人居住，再加上常年背陽。這個地方的空氣散發著一種淡淡的黴味，令我很是不喜歡。
我跟老胡在一樓逗留了一會，感覺暫時找不到什麽線索，就尋思著想去樓上看一看。
可我右腳剛要踏上樓梯時，那樣被人註視的視線，再次被我捕捉到，我不由地背脊發涼，就連往前踏的腳，一時間也懸在半空中，頓時沒了往下踩的勇氣。
“怎麽了？是燈光太暗，看不清樓梯嗎？”
我聽到老胡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，緊接著一束燈光投射在我的腳旁。
“老胡，你有沒有覺得好像有人在看著我們。”
我默不作聲地把腳收了回去，握著手電筒的手一緊。
“是嗎？”
老胡用手上的手電筒，繞了一圈周圍。
“是一個小女孩，就在我們的正上方。”
我聽他這麽一說，順著他視線擡頭，正好對上那雙空洞的眼神。
小女孩身穿一件紅色的連衣裙，齊腰的長發，淩亂地遮住了她的臉龐，僅僅是露出那空洞的眼睛，散發著陰冷的氣息。
她就這樣趴在二樓的欄桿上，默不作聲地看著我們的言行舉止。
“你之前來調查的時候有看過她嗎？”
我刻意壓低聲音，不想讓上頭的小女孩聽到我跟老胡之間的談話。
“從未有過。”
老胡直接越過我，每往上一步，腳下的木板樓梯，總會發出吱呀聲響。
在這個寂靜的夜晚，顯得格外清晰。
我隱約有種錯覺，可能從我跟老胡踏進這裏開始，就很有可能已經被小女孩給盯上了。
我張了張嘴，本想喊住她。
然而，她好像沒有想要理我的意思。
“小姑娘，你等等。我有事想問你。”
老胡一個箭步沖了上去，往前伸出的手，不小心撲了空。
小女孩似乎對我們有所抗拒，未等我上到二樓，就邁著細碎的步伐，從欄桿那頭跑開。
“唉，老胡，千萬別讓她跑了。”
直覺告訴我，這個小女孩很有可能是本案的關鍵。要是能從她身上得到一些信息的話。或許這個案子也就不會那麽棘手了。
老胡應了我一聲，比我先行一步朝那麽匆匆離開的身影追去。
我站在樓梯口，下意識側過頭，又瞥了眼客廳擺放的橫排沙發。
那個女人的身影再次出現，卻在眨眼間蕩然無存。
我無心多顧及什麽，跟著老胡先去追那個小女孩比較重要。
七百二十八章 消失
小女孩跑進了走廊，眨眼間便消失在我們的面前。
我跟老胡面面相覷，緊接著也停下了腳步。
“去哪兒了？”
老胡無奈地朝我擺了擺手，一臉懵逼地撓著後腦勺。
“反正樓上也就這幾間房間，我們一個個找過來吧。”
我們倆人沿著走廊，一路找到另一端也不見她的蹤影。
也許，她並不想跟我們接觸，所以特意躲了起來。
我也沒有想要勉強她的意思，不得不放棄想通過她了解到案件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。
“老胡，這好不容易有了條線索，看來不得不斷掉了。”
我低垂著頭，尋思著能不能采用逆向思維去推測這個案件。
可那小女孩的身影一直在我的腦海不斷旋轉。讓我迫切地想要把憋在肚子裏的疑惑，通通找她傾吐。
“子遜，你快來看這裏。”
我悠悠回過神，發覺老胡蹲在不遠處的地方，朝我一個勁地招手，似乎有新的發現。
“怎麽了嗎？”
我面露疑惑地朝他走去，順著他所指的方向，我看到在他跟前的地方，有一灘水漬。
“從這個角度往下看，小女孩剛才的確是站在這個位置，觀察我們。”
老胡大概比了一下方位，一口咬定這攤水漬是小女孩留下的。
難不成剛才那個小女孩是被淹死的？
我微蹙眉，右手托著下巴陷入短暫的沈思。
如果事情真的是如此，那也應該有兇手才對。
“你剛才給我的那些資料裏，好像並沒有提到這其中牽涉到一個小女孩啊。難不成你沒有把案件所有的資料都給我看？”
在我的印象裏，老胡給我提供的資料，沒有一處提到過有小女孩。我如果想要揣摩她的身份，也沒有什麽方向性。
我頓時感覺一個頭兩個大，再加上夜裏比較涼，走廊盡頭的窗戶還大開著。
這外頭吹進來的冷風，凍得我直打顫，忍不住捂著嘴，打了個大噴嚏。
“冤枉！我都把這個案子全權交給你，怎麽可能沒有把全部資料都給你看。當初就是理不出頭緒，才把案子交給你的。你既然接手，可別當著我的面跑路啊。”
老胡很是委屈地跟我抱怨，表示他自己都不知道，在這個案件裏，會有一個小女孩憑空冒出來。
“那你之前來這實地考察的時候，就從來沒碰到她嗎？”
如果我沒記錯的話，這件事貌似被老胡壓箱底蠻久了吧。
我上下打量著他，覺得他好像對這件事比我還不上心。
“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訴你，我接手這個案子的時候，上面只是說這裏的主人曾經養過一只貓。也沒有提說主人有生過孩子，又或者說有什麽妹妹的存在……”
老胡使勁回憶起什麽，零零碎碎地跟我提了點案件的事情。
“那很有可能，事情的真相，被有所隱瞞了吧。”
我不確定地猜測，畢竟我也是剛剛接手這個事情，案件未來的發展也是個未知數。
“那個小女孩，我們必須想辦法把她引出來。”
老胡盯著地上的那一灘水漬，喃喃自語。
好不容易有了苗頭的案子，如今再次陷入了僵局。
我們之前陷入短暫的寂靜，隱約能聽到窗外風呼嘯而過時，發出的聲響。
我瞥了眼空蕩蕩的走廊，周圍漆黑的環境，也僅有我腳下這片小區域被燈光照著。
除此之外，坐在地上的老胡，半個身影都陷入黑暗中，唯有被手電筒映襯的臉龐，勾勒出他臉上心事重重的表情。
我知道剛才對他的語氣好像有點沖，稍稍平穩了情緒，我才開口打破寂靜的氛圍。
“算了，你還是再跟我講講整個案子的始末吧。”
我索性跟他一起盤坐在二樓走廊的過道上，打算跟他好好談談這個案子的事情。
待坐下去，我才想起這地板積滿了灰塵，估計我這黑褲子要被蹭出一屁股的灰。
想到著，我默不作聲地換了一個姿勢。
“其實，表面看上去，這個案子很平淡。好像並沒有人值得讓人吸引的地方。可是自己又講不出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。”
老胡悠悠地嘆了口氣，緊接著繼續說著：“整個案件的主要人物，就是這棟別墅主人所養的貓。一只再也普通不過的貓，卻在每個人接手過後，都會離奇死亡。”
我眉頭皺得越來越緊，腦子裏的思緒就像是一團漿糊一樣，讓我理不出什麽線索。
“這個貓，難不成是被附體了嗎？”
再怎麽講，好端端的領養一只貓，怎麽可能會招來禍端？極有可能是這個貓本來就不吉利。
老胡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，修長手指在落灰的地板上畫著圈圈。
“這家主人死後，特意留一份遺囑。交代給朋友，無論如何，都要善待這只貓。誰知道，後來只要領養這只貓的人，不是瘋了就是死了。我曾經還登門拜訪過，他們一聽我要點差那件事，臉都黑了。”
一提起這種糟心的事情，老胡都會想跟我扯題外話，跟我一個勁吐槽那些人的不友好。
我表情覆雜地聽著他所說的話，對這件事始終百思不得其解。
突破口是那只貓，但遺憾的是，我卻從未親眼目睹過那只貓的存在。
“可別說，這案子還真是多數不多，成為我部分的黑歷史。要是能把這案子破了，特別行動處的名聲，自然會大了不少。”
老胡右手扶額，很是頭疼地念叨著。
驟然響起的鈴聲，尤為清晰地響徹在整棟別墅。
我跟老胡身形微顫，顯然都被嚇了一跳。
我順勢從口袋裏掏出電話，一按接聽鍵，熟悉的嗓音從聽筒緩緩瀉出。
“都這個點了，你跟老胡難不成私奔去了啊。”
我下意識跟老胡對視了一眼，緊接著清了清嗓子。
“對啊，你是不知道老胡硬是拽著我，我想回家都不行。”
“那你有本事別回來了。”
伴隨“啪”得一聲，電話被蘇清瑩直接掐斷。
“女人脾氣要是暴躁起來，還真是可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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